俄罗斯总统普京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对俄军在乌克兰战争中的不满。在近两年半的冲突中，他撤换了多名高级军事指挥官和官员，通常是因为他们的表现不满意。

　　上周，俄罗斯国防部长谢尔盖·绍伊古被普京解除职务。但是，普京为什么要赶走这个在俄罗斯军事机构中有着资深履历且对普京长期忠诚的人呢?显然，如果无法实现所期望的战场结果，无论多忠诚或多有经验都无法让普京满意。

　　绍伊古现在改任俄罗斯国家安全委员会秘书，这一职位以前由尼古拉·帕特鲁舍夫担任，帕特鲁舍夫也是一名强硬的民族主义者和普京的忠实拥护者。绍伊古自 2003 年起担任陆军上将，他的职位由没有军事经验的平民经济学家安德烈·别洛乌索夫接任。

　　绍伊古的下台不可避免吗?

　　绍伊古是俄罗斯军界的重量级人物。自2012年以来，他一直担任国防部长，在12年任期内，他对俄罗斯武装部队进行了多项改革。其中包括(PDF)建立特种作战司令部作为快速反应部队，以及成立一个“信息战指挥部”作为国防部的网络战部门。

　　在战争的大部分时间里，绍伊古的职位似乎是相对安全的，尽管他面临少数几个俄罗斯高层人物公开指责他战事不力。

　　在出事前，时任瓦格纳集团总裁的叶夫根尼·普里戈津非常清楚地表达了他对绍伊古的失望。去年5月，普里戈任出现在一段视频中，他站在瓦格纳雇佣兵的尸体前，对绍伊古和俄罗斯总参谋长瓦列里·格拉西莫夫进行了充满咒骂的咆哮。虽然普里戈津可能是唯一一个公开表达对绍伊古不满的人，但他的反抗表明，在战争的大部分时间里，绍伊古在乌克兰的战略一直存在问题。

　　已在打破墨守成规?

　　也许绍伊古不应该为俄罗斯在战争中表现不佳承担全部责任。直到2022年2月，俄罗斯的军事战略和战术都遵循着一个老套的剧本。虽然一些战场战术可能发生了变化，加上军事技术的新进步，但依靠大规模间接火力和机动编队的常规战术仍然是俄罗斯军队的关键蓝图。

　　别洛乌索夫被提升为国防部长可能代表着俄罗斯传统军事战略和战术的转变——现在将更多地依赖无人机技术。别洛乌索夫是一位技术专家和经济学家，他大力倡导发展俄罗斯的无人机产业。在担任俄罗斯第一副总理期间，他宣布计划到2026年每年生产1.8万架大中型无人机，并发展以无人机制造为重点的新产业。

　　克里姆林宫发言人德米特里·佩斯科夫表示，由文职领导人担任国防部长是出于对创新的关注。佩斯科夫说:“如今在战场上，胜利者是那些更愿意接受创新的人。”也许打破俄罗斯几十年军事思想束缚，可能会为俄罗斯的战争努力带来突破。

　　绍伊古下台的影响

　　这种关键人物的变动可能有多种原因。国防部领导层的这种新变化意味着什么?

　　此举可能表明，普京对乌克兰战争范围的态度有所扩大。由于本应在几天内占领基辅的“特别军事行动”陷入停滞，这既是一个经济问题，也是一个军事问题。这场战争的军费开支将占俄罗斯今年预算的近三分之一。别洛乌索夫的经济学背景可能更适合在长期冲突中改善俄罗斯的国防生产。

　　从这个角度来看，别洛乌索夫的任命可能会增强普京的信心，让他相信自己可以通过消耗战赢得乌克兰战争。俄罗斯的战时国防工业已经证明，它可以生产比西方目前为乌克兰提供的武器更多的武器。北约的情报估计显示，俄罗斯每年生产大约300万枚炮弹，相比之下，美国和欧洲每年向乌克兰运送的炮弹总量为120万枚。尽管拥有巨大的数量优势，但俄罗斯工厂的产能很可能在明年的某个时候停滞不前——引入别洛乌索夫可能是为了确保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此次人事调整也可能是对据称一系列国防部高级官员卷入日益严重的腐败丑闻的回应。今年4月，俄罗斯国防部副部长蒂穆尔·伊万诺夫因涉嫌行贿被捕。绍伊古离开两天后，俄罗斯国防部人事部长尤里·库兹涅佐夫也因同样的指控被捕。至少有五人因腐败丑闻被捕。在腐败问题上，别洛乌索夫被认为“按莫斯科的标准”是廉洁的。乌克兰战争加剧了国防部内部的腐败，任命别洛乌索夫可能是对此的一种回应。

　　不管背后的原因是什么，绍伊古被免职可能会导致国防部对乌克兰战争的态度发生变化。在未来几周和几个月里，应密切关注俄罗斯的官方公告，特别是有关政策变化或国防部门改革的公告。

　　作者简介：亨特·斯托尔 (Hunter Stoll) 是美国智库兰德公司的国防分析师。本文译自兰德博客。

　　俄罗斯总统普京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对俄军在乌克兰战争中的不满。在近两年半的冲突中，他撤换了多名高级军事指挥官和官员，通常是因为他们的表现不满意。

　　上周，俄罗斯国防部长谢尔盖·绍伊古被普京解除职务。但是，普京为什么要赶走这个在俄罗斯军事机构中有着资深履历且对普京长期忠诚的人呢?显然，如果无法实现所期望的战场结果，无论多忠诚或多有经验都无法让普京满意。

　　绍伊古现在改任俄罗斯国家安全委员会秘书，这一职位以前由尼古拉·帕特鲁舍夫担任，帕特鲁舍夫也是一名强硬的民族主义者和普京的忠实拥护者。绍伊古自 2003 年起担任陆军上将，他的职位由没有军事经验的平民经济学家安德烈·别洛乌索夫接任。

　　绍伊古的下台不可避免吗?

　　绍伊古是俄罗斯军界的重量级人物。自2012年以来，他一直担任国防部长，在12年任期内，他对俄罗斯武装部队进行了多项改革。其中包括(PDF)建立特种作战司令部作为快速反应部队，以及成立一个“信息战指挥部”作为国防部的网络战部门。

　　在战争的大部分时间里，绍伊古的职位似乎是相对安全的，尽管他面临少数几个俄罗斯高层人物公开指责他战事不力。

　　在出事前，时任瓦格纳集团总裁的叶夫根尼·普里戈津非常清楚地表达了他对绍伊古的失望。去年5月，普里戈任出现在一段视频中，他站在瓦格纳雇佣兵的尸体前，对绍伊古和俄罗斯总参谋长瓦列里·格拉西莫夫进行了充满咒骂的咆哮。虽然普里戈津可能是唯一一个公开表达对绍伊古不满的人，但他的反抗表明，在战争的大部分时间里，绍伊古在乌克兰的战略一直存在问题。

　　已在打破墨守成规?

　　也许绍伊古不应该为俄罗斯在战争中表现不佳承担全部责任。直到2022年2月，俄罗斯的军事战略和战术都遵循着一个老套的剧本。虽然一些战场战术可能发生了变化，加上军事技术的新进步，但依靠大规模间接火力和机动编队的常规战术仍然是俄罗斯军队的关键蓝图。

　　别洛乌索夫被提升为国防部长可能代表着俄罗斯传统军事战略和战术的转变——现在将更多地依赖无人机技术。别洛乌索夫是一位技术专家和经济学家，他大力倡导发展俄罗斯的无人机产业。在担任俄罗斯第一副总理期间，他宣布计划到2026年每年生产1.8万架大中型无人机，并发展以无人机制造为重点的新产业。

　　克里姆林宫发言人德米特里·佩斯科夫表示，由文职领导人担任国防部长是出于对创新的关注。佩斯科夫说:“如今在战场上，胜利者是那些更愿意接受创新的人。”也许打破俄罗斯几十年军事思想束缚，可能会为俄罗斯的战争努力带来突破。

　　绍伊古下台的影响

　　这种关键人物的变动可能有多种原因。国防部领导层的这种新变化意味着什么?

　　此举可能表明，普京对乌克兰战争范围的态度有所扩大。由于本应在几天内占领基辅的“特别军事行动”陷入停滞，这既是一个经济问题，也是一个军事问题。这场战争的军费开支将占俄罗斯今年预算的近三分之一。别洛乌索夫的经济学背景可能更适合在长期冲突中改善俄罗斯的国防生产。

　　从这个角度来看，别洛乌索夫的任命可能会增强普京的信心，让他相信自己可以通过消耗战赢得乌克兰战争。俄罗斯的战时国防工业已经证明，它可以生产比西方目前为乌克兰提供的武器更多的武器。北约的情报估计显示，俄罗斯每年生产大约300万枚炮弹，相比之下，美国和欧洲每年向乌克兰运送的炮弹总量为120万枚。尽管拥有巨大的数量优势，但俄罗斯工厂的产能很可能在明年的某个时候停滞不前——引入别洛乌索夫可能是为了确保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此次人事调整也可能是对据称一系列国防部高级官员卷入日益严重的腐败丑闻的回应。今年4月，俄罗斯国防部副部长蒂穆尔·伊万诺夫因涉嫌行贿被捕。绍伊古离开两天后，俄罗斯国防部人事部长尤里·库兹涅佐夫也因同样的指控被捕。至少有五人因腐败丑闻被捕。在腐败问题上，别洛乌索夫被认为“按莫斯科的标准”是廉洁的。乌克兰战争加剧了国防部内部的腐败，任命别洛乌索夫可能是对此的一种回应。

　　不管背后的原因是什么，绍伊古被免职可能会导致国防部对乌克兰战争的态度发生变化。在未来几周和几个月里，应密切关注俄罗斯的官方公告，特别是有关政策变化或国防部门改革的公告。

　　作者简介：亨特·斯托尔 (Hunter Stoll) 是美国智库兰德公司的国防分析师。本文译自兰德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