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战争进入第二个年头，俄罗斯和乌克兰军队都面临武器和装备耗尽的风险。坦克、枪支和远程导弹系统在乌克兰各地的战斗中被摧毁，双方都在以惊人的速度消耗弹药。俄罗斯一直在努力增加国防生产，并将军火直接从工厂运往前线。在乌克兰方面，尽管大量武器和援助物资涌入其军械库，但来自生产线的战争物资相对较少。相反，它现有的库存，主要来自基辅的盟友和支持者。美国一直是乌克兰最慷慨的供应国，拜登政府已经开始采取进一步行动，在3月要求国会授权为多年军火采购提供资金，这将为制造商提供必要的激励和保障，以投资于提高产能。这一变化预示着一个更大的转变: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美国可能再次成为——用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1940年的话来说——“伟大的民主军火库”。

据德国《明镜》周刊报道，德国已于当地时间3月27日向乌克兰移交了18辆“豹2”坦克，同时移交的还有40辆“黄鼠狼”步兵战车

　　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战争凸显了联盟和伙伴关系的重要性。在战争初期，俄罗斯拥有压倒性的优势。莫斯科现役军人人数是基辅的五倍多，此外还有更多的武器系统和更多的装甲、火炮和飞机储备。对俄罗斯总统普京来说，这些数字，加上俄罗斯军队将被视为解放者而受到欢迎的假设，增强了他对战争将很快赢得胜利的信心。但乌克兰的战斗比莫斯科预期的要顽强得多，而且它在反抗入侵时能够借助西方的军事工业力量。

　　此外，在许多先进工业化国家向乌克兰提供情报、物资和培训的同时，还对俄罗斯实施了制裁，将其孤立于世界贸易和全球供应链之外。如果没有西方的支持，基辅不可能继续战斗，也不可能收复俄罗斯侵占的地区。因此，结论是明确的：在当代战争中，一个国防生产能力有限的国家不一定处于军事劣势，只要它能从国外获得所需的资源。相反，如果一个产能非常大的国家被切断了全球供应链，它可能会举步维艰。换句话说，像俄罗斯这样的工业巨头，不能再指望自己有能力生产所需的东西，而像乌克兰这样经济规模较小的国家，可能不需要生产很多产品。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战争表明，对小国来说，盟友比工厂更重要。

　　国外的持续援助至关重要

　　尽管乌克兰近年来一直在努力建设自己的军事工业，但这并不是其成功对抗俄罗斯的主要驱动力。1991年，乌克兰在苏联解体后独立，它继承了一个庞大的国防工业基地。其140家科技机构和700多家工厂被合并为乌克兰国防工业集团(Ukroboronprom)，该集团一直受到分散的监管结构的困扰。俄罗斯2014年入侵克里米亚，让基辅认识到其军队的不足，以及他们无力发起有效防御。此后，乌克兰开始了军事转型，包括组织改革和对国防能力的新投资。为此，乌克兰于2020年成立了战略工业部，以支持和强化国防工业基础。这种现代化包括对国防工业集团进行重组，于2021年10月成为一家股份制公司，并实施了几项旨在减少腐败的改革。基辅还制定了一项新的国家安全战略，将俄罗斯列为长期威胁，并呼吁“与欧盟、北约和美国发展更密切的关系”。

　　事实上，乌克兰的国防领导层很久以前就认识到，与西方接触是战略上的当务之急。2014年9月，在俄罗斯占领克里米亚后，乌克兰接待了来自美国和其他14个北约成员国的军队，进行了一系列名为“快速三叉戟”的军事演习。这些演习每年举行一次，直到2022年，有助于加强乌克兰与北约在作战和战术层面的协调。在俄罗斯2022年入侵后，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发起了一场全球运动，以获得乌克兰对抗俄罗斯的国际援助。事实证明，这种高调的公关努力在推动西方提供乌克兰所需的关键武器系统和弹药方面是有效的。

　　自战争开始以来，乌克兰转向西方的战略带来了巨大的回报。美国国会研究处(Congressional Research Service) 1月份的一份报告称，“美国的大部分援助都集中在提供乌克兰国防工业无法生产的系统和设备方面。”美国还提供了可以立即部署的设备。在战争的第一年，乌克兰的盟友和伙伴——包括加拿大、德国、波兰、英国和美国——提供了价值数百亿美元的安全援助，使基辅不仅进行了顽强的抵抗，而且重新夺回了俄罗斯在入侵开始阶段占领的一些领土。

　　一国的工业力量毕竟有限

　　相比之下，俄罗斯拥有庞大的军工复合体，但与外国供应链的接触却更为有限。从表面看，俄罗斯的生产能力非常强大:俄罗斯的国防工业基地雇佣了200多万人，是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国防出口国。但只关注这些数字并不能呈现出全貌。俄罗斯的工业基础受到自上而下且往往秘密决策、普遍腐败、任人唯亲和缺乏透明度的影响，这导致了大量资源浪费和中饱私囊。俄罗斯的工业管理非常集中，以至于那些在俄罗斯军事工业委员会(Military-Industrial Commission of Russia)任职的人，同时也在他们应该监管的国有企业集团的执行董事会任职，这是很常见的。因此，监管很薄弱，国防工业基地的承包官员和其他官僚机构的官员不愿仔细审查这些机构的缺陷，因为担心会引起克里姆林宫的愤怒。

　　西方的制裁也削弱了俄罗斯的工业基础，其中最严重的制裁是在入侵后实施的。去年10月，美国商务部声称，这些措施起到了预期的作用，切断了俄罗斯在关键的全球供应链上的联系，并限制了其补充武器的能力。当时，美国政府估计，俄罗斯的损失包括坦克、装甲运兵车、步兵战车等6000多件军事装备。主要的坦克生产商之一俄罗斯机械制造公司(Uralvagonzavod)由于缺乏外国部件而面临生产挑战，不得不让员工休假。此外，由于缺乏来自国外的半导体，俄罗斯的高超音速弹道导弹和下一代预警机系统的生产几乎已经停止。它试图通过各种策略来逃避当前制裁的影响，从使用第三方中介机构到掩盖最终用户的身份，并继续进行一些出口。

　　俄罗斯还转向了新的武器来源，以增强其军事能力。最初，西方情报官员认定伊朗和朝鲜向俄罗斯提供了武器系统，尽管德黑兰和平壤都予以否认。不过，据了解，伊朗一直在向俄罗斯提供无人机，因为在战场上发现了无人机碎片。据报道，朝鲜提供了火箭和炮弹。最近，也有其他国家提供关键物资的报道。今年2月，有消息称，土耳其违反出口管制规定，向俄罗斯出售了机械、电子产品和备件，其中包括一些美国制造的产品。同月，《华尔街日报》报道称，中国向俄罗斯提供了微芯片和其他军民两用物品，以及氧化铝等原材料。

　　多方面采购构成的合力

　　乌克兰和俄罗斯在军事、情报和经济支持水平上的严重不对等，在这场冲突中发挥了根本作用。这种差异甚至比两国军队的相对实力更能解释这场战争的持续时间，以及乌克兰越来越有信心作为一个独立的国家存活下来，并至少收复部分领土。当前的消耗战已成为双方工业基础之间的较量，双方都面临挑战。

　　对俄罗斯来说，制裁限制了其生产所需武器和物资的能力，尽管它一直在努力扩大工业生产。对乌克兰来说，其工厂和设施在俄罗斯的袭击中遭到严重破坏，尽管其科学家和技术人员仍在继续研究，包括有可能进入俄罗斯领土的神风自杀式(kamikaze)无人机。乌克兰失去的工业能力已经被其国际盟友的供应所弥补。他们向基辅提供的武器主要来自他们自己现有的库存。这些系统和弹药并不是为乌克兰生产的，交付的大部分都代表着过去的工业基础。但它们在战场上的质量和有效性证明了获得可靠国防产品的重要性。对于乌克兰的盟友来说，这场冲突在很大程度上还没有变成一场需要动员他们自己的工业产能的战争，尽管这种情况正在改变。

　　为了补充库存，为未来可能在太平洋爆发的战争做准备，乌克兰的盟友必须确定并解决自己的国防生产挑战。为了补充其耗尽的库存，华盛顿将需要调动其国防经济的全部工业力量。考虑到已经运往乌克兰的武器和弹药的数量，这可能需要投资增加产能，以取代已经运送的武器和弹药，并为未来的任何交战做好准备。华盛顿目前工业基础的批评者担心其能力不足，他们通常只关注生产系统的一个部分——制造武器的公司。然而，如果存在差距，这些差距需要由政府、行政部门(通过国防部的需求流程确定需要什么)和国会来解决。后者为建设能力所需的投资提供资金和批准所需的多年合同。通过共同努力，企业和政府可以完成任何单一机构无法单独完成的工作。

　　提高美国国防工业的能力并不是使美国成为“伟大的民主军火库”的唯一途径。所谓的“盟友支持”指的是与伙伴国合作采购商品，这意味着如果伙伴国有闲置的工业产能，就可以共享甚至避免必要的投资。这种共享方法使美国制造商能够专注于生产更先进的系统，而盟友则可以专注于在海外生产其他系统，从而使双方能够发挥各自的优势。由此加强的西方盟国之间的工业和其他联系，可能在未来的战争中——甚至在乌克兰的持续努力中——被证明是至关重要的。

　　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战争中关于盟友重要性的结论是显而易见的。如果没有外国源源不断的武器流入，如果没有限制俄罗斯进入全球供应链的制裁，乌克兰要像现在这样长期有效地战斗下去，将是非常困难的，甚至是不可能的。在现代战争中，一个小国可以通过与全球供应商的牢固联系来弥补其相对有限的生产能力。

　　作者简介：辛西娅·库克(Cynthia R. Cook)是美国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CSIS)国防工业倡议小组主任和国际安全项目高级研究员。本文译自《外交事务》网站，略有删节。

　　随着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战争进入第二个年头，俄罗斯和乌克兰军队都面临武器和装备耗尽的风险。坦克、枪支和远程导弹系统在乌克兰各地的战斗中被摧毁，双方都在以惊人的速度消耗弹药。俄罗斯一直在努力增加国防生产，并将军火直接从工厂运往前线。在乌克兰方面，尽管大量武器和援助物资涌入其军械库，但来自生产线的战争物资相对较少。相反，它现有的库存，主要来自基辅的盟友和支持者。美国一直是乌克兰最慷慨的供应国，拜登政府已经开始采取进一步行动，在3月要求国会授权为多年军火采购提供资金，这将为制造商提供必要的激励和保障，以投资于提高产能。这一变化预示着一个更大的转变: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美国可能再次成为——用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1940年的话来说——“伟大的民主军火库”。

据德国《明镜》周刊报道，德国已于当地时间3月27日向乌克兰移交了18辆“豹2”坦克，同时移交的还有40辆“黄鼠狼”步兵战车

　　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战争凸显了联盟和伙伴关系的重要性。在战争初期，俄罗斯拥有压倒性的优势。莫斯科现役军人人数是基辅的五倍多，此外还有更多的武器系统和更多的装甲、火炮和飞机储备。对俄罗斯总统普京来说，这些数字，加上俄罗斯军队将被视为解放者而受到欢迎的假设，增强了他对战争将很快赢得胜利的信心。但乌克兰的战斗比莫斯科预期的要顽强得多，而且它在反抗入侵时能够借助西方的军事工业力量。

　　此外，在许多先进工业化国家向乌克兰提供情报、物资和培训的同时，还对俄罗斯实施了制裁，将其孤立于世界贸易和全球供应链之外。如果没有西方的支持，基辅不可能继续战斗，也不可能收复俄罗斯侵占的地区。因此，结论是明确的：在当代战争中，一个国防生产能力有限的国家不一定处于军事劣势，只要它能从国外获得所需的资源。相反，如果一个产能非常大的国家被切断了全球供应链，它可能会举步维艰。换句话说，像俄罗斯这样的工业巨头，不能再指望自己有能力生产所需的东西，而像乌克兰这样经济规模较小的国家，可能不需要生产很多产品。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战争表明，对小国来说，盟友比工厂更重要。

　　国外的持续援助至关重要

　　尽管乌克兰近年来一直在努力建设自己的军事工业，但这并不是其成功对抗俄罗斯的主要驱动力。1991年，乌克兰在苏联解体后独立，它继承了一个庞大的国防工业基地。其140家科技机构和700多家工厂被合并为乌克兰国防工业集团(Ukroboronprom)，该集团一直受到分散的监管结构的困扰。俄罗斯2014年入侵克里米亚，让基辅认识到其军队的不足，以及他们无力发起有效防御。此后，乌克兰开始了军事转型，包括组织改革和对国防能力的新投资。为此，乌克兰于2020年成立了战略工业部，以支持和强化国防工业基础。这种现代化包括对国防工业集团进行重组，于2021年10月成为一家股份制公司，并实施了几项旨在减少腐败的改革。基辅还制定了一项新的国家安全战略，将俄罗斯列为长期威胁，并呼吁“与欧盟、北约和美国发展更密切的关系”。

　　事实上，乌克兰的国防领导层很久以前就认识到，与西方接触是战略上的当务之急。2014年9月，在俄罗斯占领克里米亚后，乌克兰接待了来自美国和其他14个北约成员国的军队，进行了一系列名为“快速三叉戟”的军事演习。这些演习每年举行一次，直到2022年，有助于加强乌克兰与北约在作战和战术层面的协调。在俄罗斯2022年入侵后，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发起了一场全球运动，以获得乌克兰对抗俄罗斯的国际援助。事实证明，这种高调的公关努力在推动西方提供乌克兰所需的关键武器系统和弹药方面是有效的。

　　自战争开始以来，乌克兰转向西方的战略带来了巨大的回报。美国国会研究处(Congressional Research Service) 1月份的一份报告称，“美国的大部分援助都集中在提供乌克兰国防工业无法生产的系统和设备方面。”美国还提供了可以立即部署的设备。在战争的第一年，乌克兰的盟友和伙伴——包括加拿大、德国、波兰、英国和美国——提供了价值数百亿美元的安全援助，使基辅不仅进行了顽强的抵抗，而且重新夺回了俄罗斯在入侵开始阶段占领的一些领土。

　　一国的工业力量毕竟有限

　　相比之下，俄罗斯拥有庞大的军工复合体，但与外国供应链的接触却更为有限。从表面看，俄罗斯的生产能力非常强大:俄罗斯的国防工业基地雇佣了200多万人，是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国防出口国。但只关注这些数字并不能呈现出全貌。俄罗斯的工业基础受到自上而下且往往秘密决策、普遍腐败、任人唯亲和缺乏透明度的影响，这导致了大量资源浪费和中饱私囊。俄罗斯的工业管理非常集中，以至于那些在俄罗斯军事工业委员会(Military-Industrial Commission of Russia)任职的人，同时也在他们应该监管的国有企业集团的执行董事会任职，这是很常见的。因此，监管很薄弱，国防工业基地的承包官员和其他官僚机构的官员不愿仔细审查这些机构的缺陷，因为担心会引起克里姆林宫的愤怒。

　　西方的制裁也削弱了俄罗斯的工业基础，其中最严重的制裁是在入侵后实施的。去年10月，美国商务部声称，这些措施起到了预期的作用，切断了俄罗斯在关键的全球供应链上的联系，并限制了其补充武器的能力。当时，美国政府估计，俄罗斯的损失包括坦克、装甲运兵车、步兵战车等6000多件军事装备。主要的坦克生产商之一俄罗斯机械制造公司(Uralvagonzavod)由于缺乏外国部件而面临生产挑战，不得不让员工休假。此外，由于缺乏来自国外的半导体，俄罗斯的高超音速弹道导弹和下一代预警机系统的生产几乎已经停止。它试图通过各种策略来逃避当前制裁的影响，从使用第三方中介机构到掩盖最终用户的身份，并继续进行一些出口。

　　俄罗斯还转向了新的武器来源，以增强其军事能力。最初，西方情报官员认定伊朗和朝鲜向俄罗斯提供了武器系统，尽管德黑兰和平壤都予以否认。不过，据了解，伊朗一直在向俄罗斯提供无人机，因为在战场上发现了无人机碎片。据报道，朝鲜提供了火箭和炮弹。最近，也有其他国家提供关键物资的报道。今年2月，有消息称，土耳其违反出口管制规定，向俄罗斯出售了机械、电子产品和备件，其中包括一些美国制造的产品。同月，《华尔街日报》报道称，中国向俄罗斯提供了微芯片和其他军民两用物品，以及氧化铝等原材料。

　　多方面采购构成的合力

　　乌克兰和俄罗斯在军事、情报和经济支持水平上的严重不对等，在这场冲突中发挥了根本作用。这种差异甚至比两国军队的相对实力更能解释这场战争的持续时间，以及乌克兰越来越有信心作为一个独立的国家存活下来，并至少收复部分领土。当前的消耗战已成为双方工业基础之间的较量，双方都面临挑战。

　　对俄罗斯来说，制裁限制了其生产所需武器和物资的能力，尽管它一直在努力扩大工业生产。对乌克兰来说，其工厂和设施在俄罗斯的袭击中遭到严重破坏，尽管其科学家和技术人员仍在继续研究，包括有可能进入俄罗斯领土的神风自杀式(kamikaze)无人机。乌克兰失去的工业能力已经被其国际盟友的供应所弥补。他们向基辅提供的武器主要来自他们自己现有的库存。这些系统和弹药并不是为乌克兰生产的，交付的大部分都代表着过去的工业基础。但它们在战场上的质量和有效性证明了获得可靠国防产品的重要性。对于乌克兰的盟友来说，这场冲突在很大程度上还没有变成一场需要动员他们自己的工业产能的战争，尽管这种情况正在改变。

　　为了补充库存，为未来可能在太平洋爆发的战争做准备，乌克兰的盟友必须确定并解决自己的国防生产挑战。为了补充其耗尽的库存，华盛顿将需要调动其国防经济的全部工业力量。考虑到已经运往乌克兰的武器和弹药的数量，这可能需要投资增加产能，以取代已经运送的武器和弹药，并为未来的任何交战做好准备。华盛顿目前工业基础的批评者担心其能力不足，他们通常只关注生产系统的一个部分——制造武器的公司。然而，如果存在差距，这些差距需要由政府、行政部门(通过国防部的需求流程确定需要什么)和国会来解决。后者为建设能力所需的投资提供资金和批准所需的多年合同。通过共同努力，企业和政府可以完成任何单一机构无法单独完成的工作。

　　提高美国国防工业的能力并不是使美国成为“伟大的民主军火库”的唯一途径。所谓的“盟友支持”指的是与伙伴国合作采购商品，这意味着如果伙伴国有闲置的工业产能，就可以共享甚至避免必要的投资。这种共享方法使美国制造商能够专注于生产更先进的系统，而盟友则可以专注于在海外生产其他系统，从而使双方能够发挥各自的优势。由此加强的西方盟国之间的工业和其他联系，可能在未来的战争中——甚至在乌克兰的持续努力中——被证明是至关重要的。

　　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战争中关于盟友重要性的结论是显而易见的。如果没有外国源源不断的武器流入，如果没有限制俄罗斯进入全球供应链的制裁，乌克兰要像现在这样长期有效地战斗下去，将是非常困难的，甚至是不可能的。在现代战争中，一个小国可以通过与全球供应商的牢固联系来弥补其相对有限的生产能力。

　　作者简介：辛西娅·库克(Cynthia R. Cook)是美国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CSIS)国防工业倡议小组主任和国际安全项目高级研究员。本文译自《外交事务》网站，略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