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最近暗示在乌克兰问题上采取软化态度，称俄罗斯的军事动员将结束，俄罗斯并没有打算“摧毁”乌克兰。作为一个潜在的结果，这场战争可能以俄罗斯退出、西方结束制裁，双方开始合作而结束。但即便如此，西方和俄罗斯也不会重新回到像20世纪90年代西方领导人和改革派总统鲍里斯·叶利钦那样的友好时代。俄罗斯政府和俄罗斯人已经变了，西方的战略也可能改变。

　　刻赤大桥爆炸事件后，向乌克兰平民目标发射的大量导弹可能预示着克里姆林宫有意升级冲突。但这些打击也暴露出俄罗斯的弱点，因为它对俄罗斯陷入的军事困境于事无补。部分由于这些原因，俄罗斯的国际地位和克里姆林宫的内部情况似乎正在恶化。俄罗斯的自由主义者可能会受益，就像1991年苏联解体后一样。

　　如果战争结束，有自由主义倾向的领导人上台，西方会如何回应?

　　西方可能不那么有同情心

　　20世纪90年代，许多西方人将俄罗斯人视为苏联威权统治的受害者，他们理应得到帮助。国际捐助者向俄罗斯提供了数百亿美元的援助。美国的“提供希望行动”向俄罗斯和其他前苏联加盟共和国提供了50亿美元的人道主义援助。

　　而这一次，西方人可能对俄罗斯人持更怀疑的态度。去年，很受重视的莱瓦达投票中心表示，86%的俄罗斯人支持2014年(非法)“吞并”克里米亚。6月，75%的人支持或大部分支持俄罗斯在乌克兰的军事行动。

　　如果俄罗斯想要帮助，西方可能会让它转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并坚持要求其遵守严格的标准。西方可能会没收其控制下的俄罗斯资产，以帮助乌克兰复苏。一个多国工作组表示，西方可能已经冻结了俄罗斯中央银行约3000亿美元的储备。欧洲理事会主席查尔斯·米歇尔称他们对“重建乌克兰”“极其重要”。

　　西方可能会展示更多的力量

　　20世纪90年代，西方担心共产主义卷土重来，希望叶利钦成为民主的堡垒。然而，他炮轰了反叛的议会，对分裂的车臣发动了战争，将国有企业私有化导致严重腐败，并允许导弹技术非法流入伊朗。

　　这一次，西方可能会挥舞制裁之锤。作为解除制裁的先决条件，西方可能会效仿G7的领导。10月11日，北约成员国坚持要求俄罗斯“无条件撤出”包括克里米亚在内的所有部队和装备。西方也可能要求交换所有乌克兰战俘，并归还所有被强行驱逐的乌克兰人和非法收养的儿童。西方甚至可能要求俄罗斯从格鲁吉亚的阿布哈兹和南奥塞梯以及摩尔多瓦的德涅斯特河沿岸全部撤军。

　　如果重回20世纪90年代，西方可能会向叶利钦施加更大的压力，以清理残暴的苏联遗留的安全部门。现在，前克格勃退伍军人正带领俄罗斯走上毁灭性的道路。如果没有安全部门改革，俄罗斯的邻国和西方可能会面临未来的威胁。

　　俄罗斯可能不得不更多地自谋生路

　　尽管俄罗斯不是一个民主制度完善的国家，七国集团在俄罗斯第一次入侵乌克兰后将它踢出。经过漫长的谈判和西方的支持，2012年，俄罗斯加入了世界贸易组织(WTO)。现在，俄罗斯嘲笑全球主义，并正重新回到威权统治。但是，当俄罗斯有朝一日重新开放时，它在世贸组织规则秩序方面的短暂经验可能会带来好处。

　　这一次，西方可能会减少将俄罗斯从寒冷中带进来的努力。西方试图将俄罗斯从联合国人权理事会赶下台。西方可能会质疑俄罗斯是否适合其他全球集团，或者只有在履行现有义务的情况下才会提供支持。

　　西方可能会帮助乌克兰起诉俄罗斯战争罪

　　今年3月，国际刑事法院首席检察官宣布进行调查。YouTube上的大量视频记录了俄罗斯的暴行，比如在布查。9月，一个联合国特许的独立委员会得出结论，“战争罪”发生在乌克兰。西方可能会利用其影响力将俄罗斯战犯嫌疑人送上国际法庭。20年前，西方向南斯拉夫施压，要求将前总统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驱逐到联合国法庭。

　　西方可能会淡化个性

　　1992年，情绪高涨的叶利钦在美国国会罕见的联席会议上发表讲话。在1997年与叶利钦举行的峰会上，欧盟领导人对他的改革大加赞赏。这一次，西方可能会强调机构改革，如立法、司法和行政。有魅力的新领导人可能不那么被西方寄以厚望。

　　20世纪90年代，西方接纳并帮助影响了15个新共和国的诞生。如果自由化的变革再次出现，西方可能会促使俄罗斯长期依靠自身恢复元气。

　　作者简介：威廉·考特尼(William Courtney)美国智库兰德公司(RAND Corporation)的兼职高级研究员。他曾任美国驻哈萨克斯坦、格鲁吉亚和执行《禁止核试验条约》的美苏委员会大使。本文原载《国会山报》(The Hill )。

　　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最近暗示在乌克兰问题上采取软化态度，称俄罗斯的军事动员将结束，俄罗斯并没有打算“摧毁”乌克兰。作为一个潜在的结果，这场战争可能以俄罗斯退出、西方结束制裁，双方开始合作而结束。但即便如此，西方和俄罗斯也不会重新回到像20世纪90年代西方领导人和改革派总统鲍里斯·叶利钦那样的友好时代。俄罗斯政府和俄罗斯人已经变了，西方的战略也可能改变。

　　刻赤大桥爆炸事件后，向乌克兰平民目标发射的大量导弹可能预示着克里姆林宫有意升级冲突。但这些打击也暴露出俄罗斯的弱点，因为它对俄罗斯陷入的军事困境于事无补。部分由于这些原因，俄罗斯的国际地位和克里姆林宫的内部情况似乎正在恶化。俄罗斯的自由主义者可能会受益，就像1991年苏联解体后一样。

　　如果战争结束，有自由主义倾向的领导人上台，西方会如何回应?

　　西方可能不那么有同情心

　　20世纪90年代，许多西方人将俄罗斯人视为苏联威权统治的受害者，他们理应得到帮助。国际捐助者向俄罗斯提供了数百亿美元的援助。美国的“提供希望行动”向俄罗斯和其他前苏联加盟共和国提供了50亿美元的人道主义援助。

　　而这一次，西方人可能对俄罗斯人持更怀疑的态度。去年，很受重视的莱瓦达投票中心表示，86%的俄罗斯人支持2014年(非法)“吞并”克里米亚。6月，75%的人支持或大部分支持俄罗斯在乌克兰的军事行动。

　　如果俄罗斯想要帮助，西方可能会让它转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并坚持要求其遵守严格的标准。西方可能会没收其控制下的俄罗斯资产，以帮助乌克兰复苏。一个多国工作组表示，西方可能已经冻结了俄罗斯中央银行约3000亿美元的储备。欧洲理事会主席查尔斯·米歇尔称他们对“重建乌克兰”“极其重要”。

　　西方可能会展示更多的力量

　　20世纪90年代，西方担心共产主义卷土重来，希望叶利钦成为民主的堡垒。然而，他炮轰了反叛的议会，对分裂的车臣发动了战争，将国有企业私有化导致严重腐败，并允许导弹技术非法流入伊朗。

　　这一次，西方可能会挥舞制裁之锤。作为解除制裁的先决条件，西方可能会效仿G7的领导。10月11日，北约成员国坚持要求俄罗斯“无条件撤出”包括克里米亚在内的所有部队和装备。西方也可能要求交换所有乌克兰战俘，并归还所有被强行驱逐的乌克兰人和非法收养的儿童。西方甚至可能要求俄罗斯从格鲁吉亚的阿布哈兹和南奥塞梯以及摩尔多瓦的德涅斯特河沿岸全部撤军。

　　如果重回20世纪90年代，西方可能会向叶利钦施加更大的压力，以清理残暴的苏联遗留的安全部门。现在，前克格勃退伍军人正带领俄罗斯走上毁灭性的道路。如果没有安全部门改革，俄罗斯的邻国和西方可能会面临未来的威胁。

　　俄罗斯可能不得不更多地自谋生路

　　尽管俄罗斯不是一个民主制度完善的国家，七国集团在俄罗斯第一次入侵乌克兰后将它踢出。经过漫长的谈判和西方的支持，2012年，俄罗斯加入了世界贸易组织(WTO)。现在，俄罗斯嘲笑全球主义，并正重新回到威权统治。但是，当俄罗斯有朝一日重新开放时，它在世贸组织规则秩序方面的短暂经验可能会带来好处。

　　这一次，西方可能会减少将俄罗斯从寒冷中带进来的努力。西方试图将俄罗斯从联合国人权理事会赶下台。西方可能会质疑俄罗斯是否适合其他全球集团，或者只有在履行现有义务的情况下才会提供支持。

　　西方可能会帮助乌克兰起诉俄罗斯战争罪

　　今年3月，国际刑事法院首席检察官宣布进行调查。YouTube上的大量视频记录了俄罗斯的暴行，比如在布查。9月，一个联合国特许的独立委员会得出结论，“战争罪”发生在乌克兰。西方可能会利用其影响力将俄罗斯战犯嫌疑人送上国际法庭。20年前，西方向南斯拉夫施压，要求将前总统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驱逐到联合国法庭。

　　西方可能会淡化个性

　　1992年，情绪高涨的叶利钦在美国国会罕见的联席会议上发表讲话。在1997年与叶利钦举行的峰会上，欧盟领导人对他的改革大加赞赏。这一次，西方可能会强调机构改革，如立法、司法和行政。有魅力的新领导人可能不那么被西方寄以厚望。

　　20世纪90年代，西方接纳并帮助影响了15个新共和国的诞生。如果自由化的变革再次出现，西方可能会促使俄罗斯长期依靠自身恢复元气。

　　作者简介：威廉·考特尼(William Courtney)美国智库兰德公司(RAND Corporation)的兼职高级研究员。他曾任美国驻哈萨克斯坦、格鲁吉亚和执行《禁止核试验条约》的美苏委员会大使。本文原载《国会山报》(The Hil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