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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金再会之际,揭开越南的中国式面纱

关键词: 越南 东亚 东南亚

来源:钝角网 2019-02-27 10:04:14

特金再会之际,揭开越南的中国式面纱

作者:秦晋

从金正恩在越南边境小城同登受到的欢迎场面,以及特朗普26日晚乘坐“空军一号”抵达河内首发的推特:“盛大人群,如此多的爱心”,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虽然腐败问题在所难免,越南在革新开放的道路上仍然以较快速度发展着、变化着。

  2月26日,世界各大媒体的目光都聚焦在中越边境越方一侧的小城同登。当天上午,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恩的豪华专列缓缓停靠于同登火车站,金正恩开启了“金特会”的第二次会晤之旅。此时,我也回想起数年前在越南旅游的点点滴滴。

1964年金日成访问越南.jpg

1964年金日成访问越南

  一部抗争的越南近代史

  临行前,做过越南攻略。越南,全称为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1945年9月2日,日本投降后,胡志明建立了越南民主共和国。但法国殖民者卷土重来,战端由此开启。

  1954年7月,有关结束越南、老挝、柬埔寨战争的印度支那问题的《日内瓦协议》签署。《日内瓦协议》规定,越南以北纬17度为界,南北分治,北方由胡志明领导的越南共产党治理,南方由法国支持的保大皇帝封建王朝统治。

  1955年7月17日,美国撕毁了《日内瓦协议》,取代法国在越南南方的殖民主地位,吴庭艳在美国支持下发动政变,废黜保大帝,自己当了总统,建立越南共和国(即南越)。

  1961年,北部湾事件后,越南战争爆发。美国与韩国、菲律宾、泰国、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国组成联军,介入了这场战争。中国也出动军力和大量民力、物资援越抗美。战争持续到1973年,美国在战争的泥淖里苦不堪言,国内反战之声高涨。同年1月27日,美国和越南在巴黎正式签订了《巴黎协定》,美国退出越南战争,同年3月,从越南南方撤出全部军队及其同盟者军队和军事人员。

  1975年5月,没有美军庇护的南越政权一败涂地,越南南方全部解放;1976年7月,越南南北宣布统一,国号为“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

  1978年后,在苏联的怂恿唆使下,越南与中国交恶,驱赶我华侨,在边境频频武装挑衅。中国忍无可忍,于1979年2月,发起了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国从云南、广西两个方向攻入越南,完成预定目标后,于3月16日宣布撤军。之后的十多年里,两国边境兵戎不断。直到1991年,中越双方才“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由此看来,越南近代史,战火频仍,苦难深重,但不屈不挠的越南人民,敢于同法国、美国世界一流强国抗争,演绎出一部叱咤风云的史剧。

  中越关系源远流长

  越南古时称为交趾或交州。纵观历史,越南曾长期是中国的附庸国,受中国影响很大。越南主体民族是京族,京族祖先到底从哪里来的没有确考。公元968年,越南建国,但建国前几个朝代君主祖籍多为福建、浙江。此后,越南或独立或藩属或被纳入中原王朝,反反复复若干次。其间,由于中原不断受到北方民族袭扰或改朝换代,中原汉人不断移民华南,其中一部分又到了越南。

  早到越南的汉人融入京族,后来的一部分成为明乡人,再晚些迁来的汉人被归为少数民族“华族”。随着掌握先进文化和技艺的汉族人不断融入或进入越南,越南国力逐渐强盛,也不断开始向南攻城略地。17世纪末,攻灭信奉印度教的占婆国而据有如今中部岘港、芽庄一带;18世纪末,并入原属真腊的南部胡志明市周边;1830年,将南部少数民族聚居的山地“西原”地区划入版图,形成今天越南狭长的国土。

  1885年中法战争后,越南被法国殖民长达90年。越南人至今好品咖啡和喜欢法棍面包,以及一些语言词汇和建筑风格,都有法国殖民的痕迹。越南河内的主席府,是一幢法式建筑,也就是过去法国殖民统治时期的总督府。

  事实上,中华文化在越南的印迹更为明显(本文将有一章节专门阐述)。只不过在1885年越南沦为法国殖民地后,法国妄图割断中国与越南的历史文化渊源,开始积极推行越南罗马文,即国语字。1945年胡志明建国时,也可能有摆脱中华文化影响力的因素,确定法国人创设的拉丁字母文为国文后,这个中华印迹逐渐变得模糊、不那么直观了。但越南毕竟是中国近邻,山水相连,唇齿相依;也同样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共产党执政的国家。某种程度上说中国至今还是越南改革道路上的领路人,越南东施效颦也罢,还一直是在中国的影响下发展的。

  据报道,越南前总书记黎可漂曾说过:一切由中国去想,去做,他们成功了,我们就模仿。比如说中国叫改革开放,越南叫革新开放,以示区分,但不过是猫叫咪罢了。

奇异多彩的越南民居.jpg

奇异多彩的越南民居

  奇异多彩的越南民居

  出友谊关,踏入越南的土地,犹如时光倒流,不仅让你一下子回到了盛夏季节,也仿佛穿越时光隧道回到了中国的八九十年代。那迷人的热带田园风光,色彩斑斓的村舍民居、川流不息的摩托车洪流、戴绿帽和戴面巾的越南男女,随处可见的中国痕迹……都展示着这个国家的异域风采。

  越南谅山通往首都河内市的公路名为“一号国道”,据说可一直延伸到西贡。国道不宽,维护尚可,路面平整,车流量也不大,我们乘坐的越南大巴稳稳行驶着,向窗外望去,满目皆是黛山,稻田,蔗林,散落的村舍……在骄阳下,跃入眼帘的越式民居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民居是一个国家或民族的历史文化载体。越南的民居建筑很特别也很洋气,注重色彩,彰显个性,很少雷同。在乡村,家家都有西式阳台,门脸还伴有欧式风格的罗马柱,一般三至四层,也有五六层的。但门面很狭小,窄长窄长地杵在那里,显得格外“瘦高”,看惯了国内长宽比例恰当的民宅式样,觉得越南的民居建筑咋如此不成比例,看着挺别扭的。导游阿兰曾在越南民居做过客,他说,越南民居一般长10米宽4米,高度不一。进入屋内,一楼一般是厨房和客厅,客厅大都供奉神龛,往上各层是卧室。看惯了,也不觉得别扭,还挺实用的。

  后来了解到,这种独特的民居建筑还藏着很多门道呢。越南属亚热带季风气候,分旱雨两季,年平均气温在27度。最高气温时期酷热难耐,而雨季又多雨潮湿,故居室宜荫凉通风,降温消暑防潮,而这种狭窄痩长的建筑正好达到上述功效。而越南曾是法国的殖民地,故欧洲的建筑风格又部分融进了越南民居的建筑里,形成今天独特的越式民居建筑风格。

  还有一种说法是越南地皮紧张,民众建房一律为4米开间,只好向后延伸和向高发展,我不太认同这种说法。我觉得越南的窄长民居除了通风散热的考虑,主要还是民风民俗的习惯所致。

越南的摩托车洪流.jpg

越南的摩托车洪流

  名副其实的摩托王国

  踏入越南的第一感觉,就是满街跑的摩托车,每当街口红绿灯转换时,潮水般的摩托蜂拥而过,犹如过江之鲫,非常壮观。

  越南摩托车的普及率已经相当高,据说城市达到2人一辆,农村达到3人一辆。河内市350万人口,摩托车的拥有量高达近300万辆。

  越南人的日子可以说是慢悠悠的,但他们一旦骑上摩托,行动节奏就立刻加速。大街小巷中,摩托车灵巧地飞速穿行;公路上,摩托车的时速不输汽车;遇到上下班交通高峰,摩托车的喇叭声一浪高过一浪,性急的骑手干脆在汽车的夹缝间上演“生死时速”。

  在大街小巷不时看到戴着绿头盔、穿着人字拖,边骑摩托边打手机的男人;也不时看到穿着类似中国旗袍的越南传统女性服装奥黛的摩托女郎。奥黛五颜六色,长衫飘逸,宽裤凉爽,头戴斗篷,尽显越南妇女的婀娜多姿。

责任编辑: 昀舒

特金再会之际,揭开越南的中国式面纱

关键词: 越南 东亚 东南亚

来源:钝角网 2019-02-27 10:04:14

特金再会之际,揭开越南的中国式面纱

作者:秦晋

从金正恩在越南边境小城同登受到的欢迎场面,以及特朗普26日晚乘坐“空军一号”抵达河内首发的推特:“盛大人群,如此多的爱心”,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虽然腐败问题在所难免,越南在革新开放的道路上仍然以较快速度发展着、变化着。

  2月26日,世界各大媒体的目光都聚焦在中越边境越方一侧的小城同登。当天上午,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恩的豪华专列缓缓停靠于同登火车站,金正恩开启了“金特会”的第二次会晤之旅。此时,我也回想起数年前在越南旅游的点点滴滴。

1964年金日成访问越南.jpg

1964年金日成访问越南

  一部抗争的越南近代史

  临行前,做过越南攻略。越南,全称为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1945年9月2日,日本投降后,胡志明建立了越南民主共和国。但法国殖民者卷土重来,战端由此开启。

  1954年7月,有关结束越南、老挝、柬埔寨战争的印度支那问题的《日内瓦协议》签署。《日内瓦协议》规定,越南以北纬17度为界,南北分治,北方由胡志明领导的越南共产党治理,南方由法国支持的保大皇帝封建王朝统治。

  1955年7月17日,美国撕毁了《日内瓦协议》,取代法国在越南南方的殖民主地位,吴庭艳在美国支持下发动政变,废黜保大帝,自己当了总统,建立越南共和国(即南越)。

  1961年,北部湾事件后,越南战争爆发。美国与韩国、菲律宾、泰国、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国组成联军,介入了这场战争。中国也出动军力和大量民力、物资援越抗美。战争持续到1973年,美国在战争的泥淖里苦不堪言,国内反战之声高涨。同年1月27日,美国和越南在巴黎正式签订了《巴黎协定》,美国退出越南战争,同年3月,从越南南方撤出全部军队及其同盟者军队和军事人员。

  1975年5月,没有美军庇护的南越政权一败涂地,越南南方全部解放;1976年7月,越南南北宣布统一,国号为“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

  1978年后,在苏联的怂恿唆使下,越南与中国交恶,驱赶我华侨,在边境频频武装挑衅。中国忍无可忍,于1979年2月,发起了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国从云南、广西两个方向攻入越南,完成预定目标后,于3月16日宣布撤军。之后的十多年里,两国边境兵戎不断。直到1991年,中越双方才“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由此看来,越南近代史,战火频仍,苦难深重,但不屈不挠的越南人民,敢于同法国、美国世界一流强国抗争,演绎出一部叱咤风云的史剧。

  中越关系源远流长

  越南古时称为交趾或交州。纵观历史,越南曾长期是中国的附庸国,受中国影响很大。越南主体民族是京族,京族祖先到底从哪里来的没有确考。公元968年,越南建国,但建国前几个朝代君主祖籍多为福建、浙江。此后,越南或独立或藩属或被纳入中原王朝,反反复复若干次。其间,由于中原不断受到北方民族袭扰或改朝换代,中原汉人不断移民华南,其中一部分又到了越南。

  早到越南的汉人融入京族,后来的一部分成为明乡人,再晚些迁来的汉人被归为少数民族“华族”。随着掌握先进文化和技艺的汉族人不断融入或进入越南,越南国力逐渐强盛,也不断开始向南攻城略地。17世纪末,攻灭信奉印度教的占婆国而据有如今中部岘港、芽庄一带;18世纪末,并入原属真腊的南部胡志明市周边;1830年,将南部少数民族聚居的山地“西原”地区划入版图,形成今天越南狭长的国土。

  1885年中法战争后,越南被法国殖民长达90年。越南人至今好品咖啡和喜欢法棍面包,以及一些语言词汇和建筑风格,都有法国殖民的痕迹。越南河内的主席府,是一幢法式建筑,也就是过去法国殖民统治时期的总督府。

  事实上,中华文化在越南的印迹更为明显(本文将有一章节专门阐述)。只不过在1885年越南沦为法国殖民地后,法国妄图割断中国与越南的历史文化渊源,开始积极推行越南罗马文,即国语字。1945年胡志明建国时,也可能有摆脱中华文化影响力的因素,确定法国人创设的拉丁字母文为国文后,这个中华印迹逐渐变得模糊、不那么直观了。但越南毕竟是中国近邻,山水相连,唇齿相依;也同样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共产党执政的国家。某种程度上说中国至今还是越南改革道路上的领路人,越南东施效颦也罢,还一直是在中国的影响下发展的。

  据报道,越南前总书记黎可漂曾说过:一切由中国去想,去做,他们成功了,我们就模仿。比如说中国叫改革开放,越南叫革新开放,以示区分,但不过是猫叫咪罢了。

奇异多彩的越南民居.jpg

奇异多彩的越南民居

  奇异多彩的越南民居

  出友谊关,踏入越南的土地,犹如时光倒流,不仅让你一下子回到了盛夏季节,也仿佛穿越时光隧道回到了中国的八九十年代。那迷人的热带田园风光,色彩斑斓的村舍民居、川流不息的摩托车洪流、戴绿帽和戴面巾的越南男女,随处可见的中国痕迹……都展示着这个国家的异域风采。

  越南谅山通往首都河内市的公路名为“一号国道”,据说可一直延伸到西贡。国道不宽,维护尚可,路面平整,车流量也不大,我们乘坐的越南大巴稳稳行驶着,向窗外望去,满目皆是黛山,稻田,蔗林,散落的村舍……在骄阳下,跃入眼帘的越式民居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民居是一个国家或民族的历史文化载体。越南的民居建筑很特别也很洋气,注重色彩,彰显个性,很少雷同。在乡村,家家都有西式阳台,门脸还伴有欧式风格的罗马柱,一般三至四层,也有五六层的。但门面很狭小,窄长窄长地杵在那里,显得格外“瘦高”,看惯了国内长宽比例恰当的民宅式样,觉得越南的民居建筑咋如此不成比例,看着挺别扭的。导游阿兰曾在越南民居做过客,他说,越南民居一般长10米宽4米,高度不一。进入屋内,一楼一般是厨房和客厅,客厅大都供奉神龛,往上各层是卧室。看惯了,也不觉得别扭,还挺实用的。

  后来了解到,这种独特的民居建筑还藏着很多门道呢。越南属亚热带季风气候,分旱雨两季,年平均气温在27度。最高气温时期酷热难耐,而雨季又多雨潮湿,故居室宜荫凉通风,降温消暑防潮,而这种狭窄痩长的建筑正好达到上述功效。而越南曾是法国的殖民地,故欧洲的建筑风格又部分融进了越南民居的建筑里,形成今天独特的越式民居建筑风格。

  还有一种说法是越南地皮紧张,民众建房一律为4米开间,只好向后延伸和向高发展,我不太认同这种说法。我觉得越南的窄长民居除了通风散热的考虑,主要还是民风民俗的习惯所致。

越南的摩托车洪流.jpg

越南的摩托车洪流

  名副其实的摩托王国

  踏入越南的第一感觉,就是满街跑的摩托车,每当街口红绿灯转换时,潮水般的摩托蜂拥而过,犹如过江之鲫,非常壮观。

  越南摩托车的普及率已经相当高,据说城市达到2人一辆,农村达到3人一辆。河内市350万人口,摩托车的拥有量高达近300万辆。

  越南人的日子可以说是慢悠悠的,但他们一旦骑上摩托,行动节奏就立刻加速。大街小巷中,摩托车灵巧地飞速穿行;公路上,摩托车的时速不输汽车;遇到上下班交通高峰,摩托车的喇叭声一浪高过一浪,性急的骑手干脆在汽车的夹缝间上演“生死时速”。

  在大街小巷不时看到戴着绿头盔、穿着人字拖,边骑摩托边打手机的男人;也不时看到穿着类似中国旗袍的越南传统女性服装奥黛的摩托女郎。奥黛五颜六色,长衫飘逸,宽裤凉爽,头戴斗篷,尽显越南妇女的婀娜多姿。

  据说越南人把拥有摩托车当作人生第一需要,宁愿居无定所,也要行有摩托。在越南,人们工作后赚的第一笔钱就是用来买一辆摩托车,它已经成为越南人生命中的一部分,也成为越南城市一道独特景观。我注意到,在大街上跑的摩托车大都是日系产,看来越南人喜欢日本的摩托车,不乏上万元人民币一辆的大排量高档摩托也常见到。当然,中国产摩托也有,比如重庆嘉陵,但不多,崇尚名牌,是人类的通病。

  在首都河内,小汽车、公交车已沦为辅助的交通工具。风驰电掣的摩托车洪流为城市增添了活力,给市民出行带来便利,但也导致交通事故频发。导游带着我们,一路都苦口婆心地喊着要注意摩托车,尤其是在路口,绝不允许我们擅自横穿公路。在街道上,告诫我们靠边行走,防止被摩托车相撞。其实,望着摩托车洪流如风驰电掣般地涌动,导游不提醒,我们也是心惊胆颤的。因为我在河内逛街的不长时间,就见到数起摩托车肇事,有的是把穿越道路的行人撞倒在地,有的是驾车人倒在血泊里。摩托车相对较低的安全性成为越南政府头疼的交通问题,至今没有解决良策。

越南河内文庙.jpg

越南河内文庙

  无处不在的中国痕迹

  公元939年,吴权起义成功,在交趾(越南)建立了吴朝。但吴朝的一切制度皆仿效中国,并把汉字定为全国通用文字。13世纪时,交趾建立了陈朝(公元1226~1400),在文化上也推崇儒学,于1253年设立国子院,广召天下学者讲四书五经。同时开始采用一种叫做“喃字”的新文字。公元1427年,交趾建立了黎朝。圣宗皇帝黎灏照样全盘中化,提倡儒学。直到阮朝前半叶(公元1802-1885),越南依然是中国的附庸国,中国还在影响着阮朝的方方面面。

  文庙是河内旅游的首选之处。文庙建筑式样完全是中国式的古典风格,正门是一座中式牌坊,有五进院落。大成殿正中供奉有孔子塑像,两侧分别供奉孟子、颜回、曾子等弟子塑像,塑像前设有香炉,供游人上香参拜。文庙香火极盛,据说很灵验,是越南学生为上个好学校常去祷告还愿之地。文庙的对联、门匾都是用汉字书写,其中大清朝康熙帝的御匾“万世师表”尊为国宝。越南也实行过长时期的科举制,长廊里有82块进士碑,全部是中文镌刻的石碑。为了保护这些石碑,全部用玻璃罩着,记载着从1142年到1918年越南科举制度产生的进士名录,是越南的珍贵文物,也看出中国科举制度对越南的影响。

  中国唐代,不少越南人来中原读书做官,如姜公辅当上唐德宗(公元780~805)的宰相,其汉文诗《白云照春海赋》被尊为“安南千古文宗”。又如越南诗人廖有方,曾中进士,并任唐朝校书郎。他与中唐诗人柳宗元常相唱和,柳宗元写有送诗人廖有方序答廖贡士论文书。唐代诗人沈佺期、王维、贾岛,张籍等人都有与来唐的越南僧人和士子唱和的诗篇。同时,当过官的初唐诗人杜审言和沈佺期曾被贬谪流放到越南,也把唐诗传播到越南。尤其在明清两朝,越南知识分子还以儒家中华文化继承者为荣,喜欢写中文“唐律”诗歌的传统一直传到近现代,胡志明主席写的诗就朴素隽永。

  越语中汉文化的影响体现在词汇上,据语言学家考证,越语中百分之七十的词汇来源于汉文化。同时,汉文化的影响还体现在越南的姓氏,越南人大都有一个汉化的姓再加上一个名字。越南人至今习惯使用中国历法,保持着过端午、中秋和春节的习俗。武圣关公也是越南敬仰的三圣之一,关帝庙在越南就很多,有不少商家店铺还把关老爷当做武财神供奉。越南也有十二生肖,除有猫没有兔外,其余相同。

  高台教是越南独有宗教,于1926年创立,创造人为范公。“高台”表示“最高的存在”,高台是宇宙的心脏,是世间万物的主宰。其教主是一个虚幻的神,释迦牟尼、观世音、耶稣、老子、孔子,甚至姜太公、关公、李白、孙中山等历代东西方圣贤都被列为该教所供奉的对象。其教义具有佛教、基督教、道教以及儒学等各种思想成分。其庙宇也是中西合璧,既有中国飞檐,也有哥特式尖顶。高台教曾被禁止打击过,1992年,越南政府才承认高台教的合法地位,在国会里占有多个席位。据说目前越南的高台教信徒人数约有300万人,有些统计则高达800万人。无论从信徒的总人数,还是从社会影响力来看,高台教都是仅次于佛教和天主教的越南第三大宗教。

  据说在世界上会下中国象棋的只有两个国家,一个是中国,一个就是越南。我在越南还剑湖边的玉山寺里,就见到几个白发鹤颜的越南老人在悠闲地下中国象棋。观棋不语,我在旁边观看了一阵,发现下法是完全一样的。“马走日子象走田,车走直路炮翻山,过河兵卒不回还,将帅围着九宫转”。

  中国的电视剧也是越南人每晚休闲娱乐的好选择,许多人看的津津有味。据说当年播放中国电视剧《渴望》,越南也出现万人空巷的局面。《还珠格格》里扮演小燕子的赵薇也是越南青少年的偶像,中国的四大名著拍成的电视连续剧在越南也创出高收视率。但不知是他们的译制水平还是习惯所致,剧中全部对白通常是由一个人来完成的,所以你看一部电视剧就像听一个人在朗诵文章一样,从头到尾,不分男声女声。在下龙湾去河内的大巴上,放了一部香港武打片,其配音就是由一个女性完成的,从解说到剧中男女老少人物的配音,皆由她一人承担。

  见识越南式腐败

  发展中的越南到处充斥着腐败现象,也不乏遭中国游客诟病,甚至引发冲突。

  越南国家小,经济相对落后,小贪小腐的消极现象较为普遍。我们的导游曾在越南留学和打过工,据他讲,越南要害部门的公务员基本不靠工资生活,比如海关、公安、土地、城建等,在机关办事都要塞钱,不给钱是不好办事的。

  我们在友谊关就遇到越南边检明目张胆索要小费的事。当我们排队审验护照过关时,身穿草绿色制服的越南边检接过我的护照,用汉语说道:“10元”。其意明显,索要小费哩。我顿时像吃了一只苍蝇恶心无比,本想拒付,身后的导游反应快,说我这有零钱,便掏出一张10元人民币递给我。我只好交给越南边检。很快,边检在我的护照上盖章放行。出了越方的边检大厅。导游说,友谊关的越南边检军警心口不算厚,东兴口岸那边每位要入境,会索要50元人民币。这些年,中国游客是越南旅游的主要客源,每天进出越南的中国游客数以千计,这些海关工作人员的额外收入可想而知。导游说,为了利益均沾,越南海关领导会大致把握平衡,比如按期轮岗,让每个属下都能得到中国人的好处。

  我们入住酒店后,导游善意地提醒我们,每天要在床头柜上留下小费,不然服务人员不开心,还会影响服务质量。所以,那几天我都自觉地放上越币,反正越币不值钱。

  原以为越南公职人员对中国人才索贿,其实不然,导游阿兰曾在河内留学,并在一家中资企业打过工。他说,索要好处在越南很普遍。但都适量而止,不会贪得无厌。比如你去医院打针,如果不私下递点钱意思意思,护士会把药水推得快快的,活该你受罪。如要上政府部门办什么证件,你也得私下用点小钱,不然他们会找出各种理由让你跑上好几回。越南的政府官员也明目张胆地收钱,比如参加某企业开业庆典仪式,剪彩什么的,他们会索要红包的。不少中国企业在和越南政府官员打交道时,就得经常性地打点上供,不然会给找茬寻事的。看来,市场经济下,权力出租和吃拿卡要,不管哪个发展中国家都是一样的。

  越南版图33万平方公里,比云南省还小的面积里,挤住着9000多万人口,什么都是窄窄的,看哪都是乱乱的,走哪都是人多多的,犹如河内街道上空密集的蜘蛛网一样缠绕的各种线路。但人们司空见惯,自得其乐,悠然闲散。广大越南民众依然还固守着良好的社会、道德规范,依然是礼仪之邦。“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从金正恩在越南边境小城同登受到的欢迎场面,以及特朗普26日晚乘坐“空军一号”抵达河内首发的推特:“盛大人群,如此多的爱心”,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虽然腐败问题在所难免,越南在革新开放的道路上仍然以较快速度发展着、变化着。

昀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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